对此,叶大小姐挺了挺“宽广”的胸襟——酸鸡,都是酸鸡。
于是,什么品种的酸鸡都见过的叶大小姐欣然落座,开始居高临下的对与会“才子”指指点点,一旁的黄芪还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掀人老底,什么“穿红衣裳的做文章爱跑题”、“绿裤子那个连平仄都不明白”,“正在吟诗的那个乡试才考了个第六”……总之,都没有他家少爷的江南第二有排面。
当然,菜鸡群里面也有鹤,比如主桌上的那几位。
主桌上的人不多,只有三个,分坐于木桌的三面,大有三足鼎立的意思。大概是读书人也分个三六九等,其他举子自觉避开了这三人,从高处看来,竟隐隐有众星拱月之相。
凭借着青梅竹马的情谊,叶可可一打眼就见到了如孔雀开屏一般的表哥,至于剩余两个嘛……
黄芪道:“穿靛蓝外衫的那个是左谏议大夫杨大人家的嫡子,师从大儒张书先,写得一手好文章,是这届京城的解元。”
哟,老熟人。
她吐出了一片瓜子壳。
虽说男女三岁不同席,但京中哪个官宦子弟小时候没跟在娘亲屁股后面去各家串过门?是以,这批岁数相仿的少爷小姐就算没一起活过泥巴,怎么也一起表演过才艺,要是连才艺展示都没碰上,那也一定在爹娘的嘴里神交已久,而这些“嘴上知己”里,最令纨绔子弟深夜辗转反侧、痛苦不堪的就是这位杨少爷。
杨临清,京城著名“别人家的孩子”,所有官宦子弟的童年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