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部分都是早年跟着祖母的老人,早就干不动了,还有亲人在外面的,我就让他们回去了。”秦晔答道,“新拨下来的除了偷奸耍滑就是欺负祖母年迈,我也一并赶出去了。”
宫闱之中,人情冷暖,便是如此。
看着秦晔熟练地端起木桶,叶可可有些挫败,“……可我不会浆洗衣裳。”
“你可是丞相千金,”秦晔面色古怪,“学这个干嘛?”
“……你还是魏王世子呢。”叶可可超小声哔哔。
秦晔无语地瞅了她一阵,扬扬下巴示意她跟上。
叶可可赶忙凑过去,就见在池塘边上正好有两棵大树,不知是没熬过寒冬还是缺人照料,已枯死多时,光秃秃的枝桠上全是半掉不掉的树皮。秦晔将木桶放到树下,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根白线绳,把一端递给了她,“拿着。”
见少女听话地拿好,他走到树旁,将另一头系到了树干上,又回来拿走另一头,系到了另一棵树上。
“好了。”秦晔拍了拍手上的浮尘,“多谢帮助。”
“……我怀疑你拿我当傻子哄,但我没有证据。”叶可可找了块石头坐下,鼓起了腮。
而树下得秦晔已经把衣裳往绳子上挂了。叶可可看着他将浆洗好的衣裳一件件拎起、抖开,再仔细地挂到线绳上,一次又一次,认认真真,不厌其烦。
她弯腰抱住膝盖,用手指偷偷擦了一下眼角。
“怎么哭了?”